乔之

隔江挽帘闻新翠,恰如春来染冬枝。

皎皎-中太

首领中X成王败妻的首领宰


经典曲目:先输的人做老婆


◎正文


智多近妖的头脑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不堪一击。


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与枪下时,竟然连太宰治都说不清这究竟是因为对方更聪明,还是身后的组织出现了裂痕。


但总之是都短暂地结束了,一场火拼消散在雪花般的眩晕里,沉入蔚蓝的意识深处。


咔啦——


沉没是一瞬间的事,但醒来时又显得那么艰难。


年轻的领袖在这片深沉的空间里显得单薄,冷白的灯光和被某种长长的金属物质折射,有时在墙壁上看见成串的光点。


“咳……”


太宰治的喉咙干涩得发痒,他有些浑浑噩噩的,直到下颌被温热的手指捏开,微咸的液体被灌进来。


水是温的,但对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


不过小半瓶的生理盐水总算给了他睁开眼睛的气力。


一片冷白的日光灯光线里,眼前晃着一丛赤橘色的花儿一般——


“……怎么……是你这个矮子。”


显然这句不分场合的话多少有些惹怒了眼前的人,太宰治只觉得下巴上的手指掐得更用力了。


紧接着,那人一撒手,从口袋里掏出块帕子来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钴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眯了起来:“太宰治,你可真能睡。”


音色华丽,声调讽刺,该死的熟悉。


太宰治醒了。


他当先把眼前的【敌人中原中也】置于不顾,视线从自己的上半身扫到下半身。


“敢问,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他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不想太多。


但浑身上下除了oversize的衬衫什么也没穿,总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梦回某个地下拍卖场。


中原中也被他气笑了,附身勾过他脖子上的锁链扯了扯:“怎么,你是被打坏了脑子还是睡多了失忆,又或者是你的脑瓜子里又在想些鬼主意?”


对方戴着手套的手指从那个精钢项圈摸索到太宰治被反铐在背后的手腕,颇为色情地摩挲了两下。


而另一只手也没闲下来,按着太宰治刚刚被水润湿的唇瓣重重地擦了两下,直到把变成阶下囚的年轻领袖的薄凉嘴唇蹂/ 躏得泛红,才做出一副怜悯的神态,说道:


“可怜的家伙,你还不知道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暗算,已经被当做礼物送给我求和了。”


中原中也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两个离得近极了,橘色的发丝和太宰治的黑发几乎缠在一起,吐字的热气撩上太宰治的耳畔,像灼热的火舌,烫得他想要后退。


太宰治的大脑现在转得不太快,也许是那枚贯穿胸腔的子弹和略长时间的昏迷让他有点迟钝了。


在这种完全称的上惨淡落魄的境遇下,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中原中也这个家伙身上有股好闻的香味。


他眨了眨眼,对于宿敌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进行简单总结——


得出以下结论:


【本人惨遭背刺】


【背刺还不算,人被卖了】


【卖给中原中也当x玩物】


【小矮子身上好香】(划掉)


【哦,惨了】(棒读)


中原中也的视线牢牢地粘在太宰治脸上,想要第一时间收看宿敌对于自己【即将完蛋】的反应。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太宰治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这样啊。”


【这样啊……】


【这样……】


【这……】


【……】


中原中也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TM能不能给点反应啊。


威胁蹂躏放狠话。


囚禁锁链小黑屋。


他是哪里做的不对吗怎么跟想的不一样。


你醒醒啊我是宿敌,宿敌看见没!


你现在是玩物,玩物知道吗?!


“你要对我干嘛,我是不会妥协的。”


似乎看出了中原中也的纠结,太宰治犹豫了一下,添了一句话。


但仍旧看着像没有演技的演员,敷衍得厉害。


反正,中原中也不觉得对方眼里有【害怕】【生气】【羞辱】等等一系列该有的东西。


[你难过得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


md别放歌。


就算中原中也被太宰治气到过那么多次,这种又气又可笑的时候还是头一次。


他挑起眼看着墙角的男人,又惊觉对方或许是在用这种事消磨他的性趣,到头来即便是太宰治已然成了他手里的东西,他还是被耍得团团转。


这样想着,中原中也的神色便不由得有些冷。


而太宰治这一边,刚醒不久的恍惚和眩晕感褪去后,是尖锐的疼痛,被那枚来自己人的子弹贯穿的右肺烧燎着,他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但又起了反效果,越是咳嗽越是疼痛。


“唔……”他咬着嘴唇低哼了一声,磨出来的血丝在苍白的唇角映得鲜明。


中原中也的神色才刚刚沉下去,但太宰治这副模样实在过于可怜了,叫他有些不忍心。


“别咳了,伤口要裂开了。”


他用手指撬开太宰治咬得死紧的牙关,抹掉那点鲜红,叹了一口气。


“你就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仗着他那点喜欢和真心有恃无恐。


太宰治靠在他怀里阖着眼皮,只说道:


“你可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好了,装模作样地挑逗我。”


他们两个像是幼儿园打架的孩子,在两败俱伤里谁都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我要是对你还不够好,就不至于让你从梦里醒过来。”


是喜欢的,但要是没有足够的喜欢,谁愿意引狼入室。


否则但凡一点药物,暴力,别的手段,都足够太宰治变成一个什么玩物了。


于是太宰治罕见地沉默了,手腕在手铐里挣动了一下,像是要逃开中原中也的怀抱。


对于他这种人而言,温情如同毒药。


“别走……留在这儿。”


中原中也稍稍收紧了手臂,他不善于示弱,尤其是这种情景之下,他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出声挽留的那个。


但事实仍是如此,没人能留住太宰治,即便他病弱催折,即便他镣铐加身。


太宰治只觉得这个人总能想出些馊主意,他没有力气了,于是把下巴搁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纠正他在这件事上犯的错误。


“中也,没有人的告白该是在牢房里,对方被你祸祸到一无所有的时候。”


中原中也企图和他咬耳朵:


“但我实在太想要你了,想不到别的办法。”


所以说,当他们两个处在同一个位置上的时候,太宰治要比中原中也聪明太多了。


“你真的很笨。”太宰治由衷地说道。


“当你企图用生命和自由作为博取爱的筹码的时候,你就不能要求换回一颗皎皎无暇的心。”


他轻声说。


“你一开始就选了错误的路,所以你看,不论我现在怎么选,都不是个好开头。”


中原中也只对结果感兴趣,于是他问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要是说放了你,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话术。”


他以为太宰治会继续讲给他听,但对方并没有。


男人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毕竟在这件事上我不具有比你更多的经验,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同样的方法,要不是你先动了手,现在该做选择的就是你了。”


他只是输在高估了中原中也的耐心而已。


“那要怎么办呢?”中原中也挑起眉来。


“做你原本就想对我做的事情。”


说实话,中原中也总还是有一种自己被对方拿捏了的荒诞感,不过他听从了这个建议,低头给了俘虏一个吻。


“看在你这副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我许你只履行一个吻的义务。”


太宰治倒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严重,不过能少被折腾当然是好事。


至于烂在身后的背叛和组织,他一想到办公桌上的成堆文件,觉得还是当个金丝雀比较爽快。


“我只给你履行肉体义务。”


换句话说,别想叫我工作。


中原中也没听懂,觉得太宰治在怀疑他的喜欢,又重重地啄了脸颊一口。


“等你好了,有你受的。”


fin.


作者的话:对古早存货进行一个整理,并经常苦于有不可说内容而不能发


毛毛,捕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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